第三十六章 杀人偿命（1/2）

5月25日，这是叶初玄第四次来疯人院探望杨航，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已快三十岁，当年行凶的时候不过才二十几岁，作为五二四恶性抢劫杀人案的凶犯，着实出了一场大名，在江州城的各大报纸上轰轰烈烈了一把，连续多日占据了热搜的第一名。

“杨航啊，有人来看你啦”

身处单间的杨航，正在已经被画得乱糟糟的墙壁上继续作画，他每天都会在墙上瞎画点什么，但没有人发现他每年一到这个日子左近，就会持续地花一副画，这幅画他已经画了七年，直到今天才趋近完成。在乱糟糟的笔画间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躺在暗黑色血泊之中。

“没人来，没人来”杨航听到有人来，变得惊恐起来，扔了画笔，整个人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。

“小伙子，你确定要进去？他最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了。”院长对叶初玄说道。

“没关系，他伤不到我”叶初玄对现在的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“好，千万小心，有事情就按警铃。”院长知道叶初玄的事情，知道自己阻拦也是没有用的，便为他打开了房门。

叶初玄轻轻推开门，寻了床边一个较为整洁的地方坐下，静静地看着墙角的杨航。

“又来啦，又来啦，我杀的，不是我杀的。”杨航见到叶初玄进来，愈发地癫狂起来，背过身去，不断抓着墙面，想从墙缝里挤出去。

“到底是谁杀的？不说我就杀了你。”叶初玄体内黑色虚丹跳动，整个屋子都下降了好几度，有丝丝黑色雾霭萦绕在空气之中。当年父母的死充满了谜团，叶初玄一直不太相信这样一个疯子会干脆利落地杀掉自己的父母。

“我杀的，我杀的，都是我杀的”听见谁杀的这个问题，杨航一下子激动起来，身上所有的恐惧和懦弱都消失不见，站起身来，张牙舞爪。

“对，都是我杀的，哈哈，我没钱，我穷，凭什么你们幸福，比我快乐的都要死。”杨航整个人扑了过来，凑到叶初玄的面前，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
“你也要死，杀了你，杀了你”杨航抓着叶初玄的脖子，但尖锐的指甲碰到叶初玄的身体时却仿佛撞上了石头，接连断了几片。

“告诉我，到底是谁杀的？”叶初玄猛地站起身来，双眼中间有无数漩涡转动，深深将杨航的眼神和全部精神都吸了进去。原始魔胎在吸收了李德恒的生机之后，经过一周的孕育，终于诞生了第二式秘技，乱神。

叶初玄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得非人化，无论是生机掠夺还是乱神，都不是武技而类似于一种血脉传承的能力。生机掠夺是汲取除自己外所有生物的生机，而乱神则可以使对手短暂陷入恍惚之中，映照出对方心底最深的记忆。

杨航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，嘴角不断地吐出白沫，身体不停抽搐。而叶初玄的意识则深入到了杨航的记忆之中。

江州城的雾霾笼罩了大半个天空，杨航利索地拉开刚偷来的包，将手机及一些现金拿出来揣到自己的兜里，证件之类换不到钱的东西，则是顺手扔掉。

“有笔大买卖想不想做？”和杨航说话的这个人明明就站眼前，但脸上却是一片模糊，五官难辨。

“呵，您这样的大老爷，能有什么大买卖给我这样的小人物做？”杨航撇了撇嘴。

“为我杀两个人，给你50万。”这个模糊的人没有说几百万的大数目，而是说了50万这种在杨航想象力范围内的数字，令他的话变得可信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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