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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七章 破局点,国运之战!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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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咚咚!

战鼓声响起。

“冲啊!”

“杀啊!”

“入他娘的!”

...

江东士卒怒吼着,似乎是要将心中的恐惧驱散,他们奋勇攻击公安县城,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城战。

战场上烟尘弥漫,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。

江东士兵如同疾风般冲向城墙,他们手持长矛、利刃,急速攀爬着城墙的云梯和攻城梯。箭矢密如雨落,射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
士兵们英勇无畏,冲锋在前,用尽全力推动云梯,试图攀上城墙。

城头上的守军顶住了来自江东的猛烈攻势,他们奋力抵挡,以弓箭和投石机向敌人射击。箭矢飞舞,石块砸落,城墙上弥漫着一片混乱和死亡的气息。双方的士兵在城墙上展开搏斗,刀光剑影交错,鲜血染红了城墙的石砖。

攻城梯上的江东士兵不断爬升,但也有许多勇士在攀爬途中被守军击落,坠入了墙边,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城墙上的防线岌岌可危,守军奋力守住每一寸土地,不容分毫。

公安守将潘濬直接走上城头,他身披甲胄,亲自弯弓射杀城下攻城之敌。

“弟兄们,守住公安,此等江东鼠辈,焉敢前来攻城?待殿下大军一至,他们便会灰飞烟灭!”

潘濬身先士卒,城上守军士气亦是旺盛起来了。

“等殿下来了,便冲出城去杀敌!”

“江东鼠辈,只会偷袭,不必怕他们!”

“今日守住公安,江陵援军便会来!”

...

在一声声互相打气中,公安城上士气逐渐攀升起来。

在城下,攻城车、投石机轰击城墙,发出巨大的轰鸣声。城墙上的石块崩塌,烟尘四起,但守军依然坚守阵地,用弩箭和长矛射击着攻城的敌军。

战场上一片混乱,士兵们的呐喊声、惨叫声、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幅凄厉而悲壮的画面。双方的伤亡越来越惨重,但攻城的江东士兵依然毫不退缩,他们互相激励,奋勇向前,决心攻克公安县城。

攻城战持续了数个时辰,战场上布满了尸体和血迹,但江东士兵依然奋力向前,不畏牺牲。

而城墙上的守军则亦是不惧死亡。

小小的公安县城,已经是成为了此次战役的绞肉机。

无数鲜活的生命,在此凋零。

城外土丘上。

江东营寨便驻扎其上。

营寨之中插着朱字牙旗,朱桓身穿甲胄,手持环首刀,腰上背着长弓,此刻看着城下的场景,眉头不觉皱了起来。

伤亡太大了。

数个时辰不知疲倦的攻城,倒在城下的军士,怕是有一千多了。

这才第一日!

都是跟着他朱桓多年的旧部,可以说是朱家军。

如此巨大的损耗,让他心中痛得直滴血。

公安城中至少有五千守军,他手底下万余人,要打下来,也不是那么容易。

好在公安并非坚城,要打,还是有希望的。

像是江陵那般坚城,若是强攻,损耗便不是公安能比的了。

“将军,可要鸣金?”

朱桓副将上前说道,他看出了朱桓眼中的心疼。

“不,继续攻,就算攻不下来,也要打到城上的守军怕了,我江东勇士悍不畏死,这点伤亡,算得了什么?”

“父亲,既然如此,让孩儿领兵去冲一冲,有孩儿出马,军中士气必然高涨,一战将公安打下来,不是问题!”

在朱桓身后,小将朱异上前请命。

“攻城太过凶险了,流矢无情,小将军不可一身犯险。”

副将连忙上前说道。

“父亲在我这般年纪的时候,亦是冲杀在前,我朱异亦是不输父亲当年风采,如何冲不得?”

他目光恳切的看向朱桓,说道:“还请父亲让我前去攻城!”

“不错!”

朱桓点了点头。

“这是我朱桓的种,将士们可不惜性命,前去攻城,我儿子的命,难道比前线将士的性命金贵?我朱桓皆是一视同仁,壹儿,你即刻领本部兵马,前去攻城!”

“诺!”

朱桓一番话说来,他身后将校,一个个心中服气。

将军连儿子都派上去攻城了,他们又如何不拼死效命呢?

朱异带领麾下冲上战场,攻城一方的江东士卒士气大振,一个个都变得悍不畏死起来了。

云梯架上公安城墙,朱异左手拿着盾牌,举在头顶,右手拿着长刀,攀着云梯,冲上公安城墙。

“彼其娘之,你朱爷爷我来了!。”

朱异第一个冲上城墙,当即与城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。

双方刀剑交错,战斗声震耳欲聋,战场上弥漫着浓厚的杀气。

有朱异在城上挡着,其身后源源不断的冲上江东士卒。

逐渐在城墙上占据一席之地。

朱异身披铁甲,手持沉重的长刀,凭借着娴熟的刀术和勇猛的气势,带领士兵奋勇冲杀,攻城的热情燃烧在他们的胸膛。他们冲锋而上,挥舞兵器,势不可挡。

“哪来的鼠辈,敢来送死?”

潘濬身穿银甲,手持利刃,当即冲杀向前。

两人交手,刀光剑影迸发出耀眼的火花。两人面对互相的攻击,快速地闪避、招架、进攻,技艺纯熟而凌厉。

数十回合下来,朱异和潘濬你来我往,互有攻守。他们的刀法犹如电光石火,动作凌厉而迅猛,每一次的交击都带来巨大的冲击力。他们身形在战场上迅速穿梭,呼吸间斩出重击,不少倒霉蛋参与其中,成为一具具冰凉的尸体。

然而,随着战斗的进行,城上的江东士卒越来越少,已经不是潘濬一人在与朱异匹敌了。

在这个时候,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。

大家并肩子上。

一拳难敌四手。

朱异身上的刀伤剑伤不断累积,血流满身,他逐渐感到体力不支。朱异的攻势渐渐迟缓,防守也有所破绽。

潘濬抓住机会,当即便是趁伱病要你命!

以一记狠厉的攻击,将朱异的防线突破,一刀斩向他的要害。

剧烈的疼痛传遍朱异的全身。

“啊!”

他痛叫一声,倒下在血泊之中。伤势严重的他艰难地挣扎着,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,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斗。

潘濬冷笑着上前。

“凭你还想来攻下公安?”

朱异口吐着血,他身侧亲卫则是将朱异挡在身后。

“此乃将军之子!”

将军之子?

朱桓之子?

潘濬冷笑一声,说道:“便是朱桓来了,我也要杀他,更何况他的儿子?”

我潘濬会投降?

不!

他死都不投降!

傅士仁的下场,如今可还历历在目呢!

他拿着环首刀,先是一刀将挡在朱异身前的亲卫一刀枭首,然后再冷冷的看向朱异,刀入心口,将朱异穿个透心凉。

后者抽搐两下,满眼的不甘,他死死盯着潘濬,却无法阻止生命力的流逝,未久,便魂归泰山府君了。

“我潘濬与将士们共存亡,守住公安,杀他娘的!”

潘濬如此表态,自然是受到守城的无当飞军的认可。

他们纷纷吼道:

“守住公安,杀他娘的!”

“守住公安,杀他娘的!”

...

城外江东军寨中,得知朱异死在城上,朱桓的心如同被锥子刺痛般剧痛,悲痛和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。

他的眼眶湿润了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
“呼~”

朱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
尽管他身为一名军将,对于战争和牺牲并不陌生,但面对自己骨肉之亲的战死,他无法克制内心的痛楚。

但他明白,现在他不能悲伤,因为悲伤无用,相反,他要用他儿子之死,激起军中士气!

“我儿死了,是战死的。”

他双目充血,环视身前诸将。

他吼道:“公安今日不下,明日,我朱桓亲自攻城,拔下公安,为我儿报仇!”

朱桓帐下,将校们一个个义愤填膺,皆是上前领命,请求出战。

若是让朱桓前去攻城了。

那他们还有脸面在朱桓帐下为将?

破城!

士气可用,没什么好说的。

朱桓当即布置攻城任务。

攻城!

攻城!

打下公安!

江东大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城,让城上的潘濬倍感压力。

他没想到江东大军会来得如此迅疾,攻城意愿如此强烈,这准备的守城器具,居然第一日便消耗完了。

接下来,便是身体对身体,刀剑对刀剑的肉搏战。

双方的伤亡,在不断的飙升着!

公安县城,似乎岌岌可危起来了。

...

南阳。

筑阳县城。

刘禅在城内大宴麾下群臣。

今日不战而降筑阳,加之向宠、廖化在顺阳、郦国方面的好消息传来,整个南阳,基本上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。

有些城池虽然没有驻军,但是城中守将都已经献上降表,杀掉了曹操派遣过去的官员,请求刘禅派遣官员前去治理地方。

有南阳士族的援手,整个人南阳的人口、军队、物力,都在刘禅的掌控之中了。

即便是经历了大战洗礼,但南阳作为天下第一大郡,这人口相比较益州来说,可以说得上是非常殷实的了。

若是给刘禅数年时间,经营南阳,便是供养十万人大军,仅凭南阳一地,他便能够做得到!

可惜...

他现在最缺的,便是时间。

宴会到一半,门外便有人前来通禀消息。

“宜都太守孟达、副军中郎将刘封已至城外。”

哦?

刘禅当即起身,他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兄长与子度已至,诸位与我共同出城相迎,何如?”

“我等领命!”

刘禅命令一下,堂中诸将群臣皆是起身,跟在刘禅身后,前去迎接刘封与孟达。

刘封乃是刘备养子,如今身份特殊,常常遭人冷落,被人冷眼相待。

孟达则是反复无常之人,历史上背叛了蜀汉,使刘备丢了东三郡。

当然...

在历史上下场不太好的两个人,遇到他刘禅之后,这结局自然是要改写了。

孟达为何会反?

那是心中不服!

刘备取汉中之后,命孟达攻房陵,孟达从秭归翻香溪,沿粉水河谷下击房陵,杀房陵太守蒯祺。

刘备私下担心孟达难以独自担任,于是命刘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领孟达的军队,与孟达会合于上庸地。

当然,说是担心孟达难以独自担任,无非是因为孟达是刘璋旧部,不得刘备信重而已。

不久前,上庸,西城的申耽,申仪望风而降。刘备夺取东三郡,孟达当记头功,可惜他是刘璋的旧臣,只好做刘封的副手,协助刘封管理东三郡。

这心中自然不忿了。

历史上因拒绝关羽命令,言之上庸等地刚刚归附而人心不稳,故不出兵,导致关羽身死,尤其是在好友兼靠山法正死后,孟达惊惧之下,便反到魏国去了。

这一世,因为刘禅的存在,法正好好的活着,关羽也不必请他们出兵,甚至因为刘禅与关羽在南阳威震天下的原因在,上庸之地百姓豪强很是顺服。

如今他刘禅再去收心,孟达反复无常之名,便要在他刘禅手上终结了。

至于刘封,本来就没有反意,将他的心理顺,那便是一大助臂。

可为大将的人才,可不要因为政治上的事情,便埋没了。

这也是刘禅带领幕僚亲自出城迎接的原因所在。

姿态做足来,让他们感受到他刘禅的诚意!

真心换真心,这可是他刘公嗣的拿手好戏。

...

城外,刘封与孟达皆是下马了。

二人看着筑阳城门,心中皆是感慨。

“殿下当真有龙凤之资,一来荆州,便取得如此进展,如今更是将整个南阳都打下来了,当真是英雄啊!”

他孟达佩服的人不多,很明显,少年刘禅便是其中之一。

若是他换做刘禅的处境,可能在荆州取得如此成效?

孟达轻轻摇头,在心里便否认了自己,他根本做不到。

“是啊,主公当真生了个好儿子。”

在成都之时,刘封便已经想开了。

他与刘禅的差距太大了。

之前殿下攻伐南中四郡是如此,如今来到荆州不过月余,取得的成效,便是历史上的名将来了,也很难超得过殿下。

佩服!

刘封心中也只剩下佩服了。

“便是不知道殿下召见我二人,可是有任命。”

东三郡已下,莫非是要攻伐关中?

刘封有此想,也并非无稽之谈。

皆因东三郡的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:

东三郡整体上被秦岭和大巴山阻断,而且与关中、益州的交通也十分困难,甚至就连这三个郡之间也是群山阻隔,闭塞难行。

陆路虽然难行,但好在有水路支持。

汉江流域由汉中往东,经过石泉县和紫阳县,然后开始出现分流,形成南北走向。汉江的东边是西城,之后又再次向东西方分流,安康盆地和襄樊盆地之间的这段汉江,在江南的支流堵水和筑水则是南北走向,堵水和筑水流域形成的山间谷地就是上庸郡和房陵郡。

正是因为有汉江河流的存在,走水路,东三郡往西边可直达汉中洋县;往东可直达南阳邓县,也就是襄阳附近。

也就是说,东三郡就是汉中与襄阳之间水上枢纽。

对于刘备集团而言,东三郡的战略价值极高,尤其是在夺取襄樊之后。

诸葛亮在隆中对中提到:“将荆州之军以向宛、洛...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。”

这种两线作战最重要的就是协同、沟通,绝不可能是各自为战的单独行动。

一旦从汉中和襄阳两路同时起兵后,在汉中到襄阳之间,东三郡的汉江水路便可协调东西两线,无论是传递军情、协调指挥,还是投放兵员、输送补给,都会十分方便。

有了联动沟通,两路伐魏大军就不会出现顾首不顾尾的情况。

同时拿下了汉中、东三郡和襄樊地区,蜀汉的军队就可以通过汉江河流自由穿梭于荆、益之间。

如此一来就满足了双线北伐的前提条件。

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,便是孟达与刘封,心中亦是火热起来了。

攻伐关中...

这建功立业的机会,便在眼前了。

两人刚要入城,不想刘禅领着一干文臣武将,快步走出城来了。

“哈哈哈!”

刘禅的身影才入两人眼中,那一声爽朗的笑声,便是先传过来了。

“兄长,子度,吾侯久矣,盼星星,盼月亮,总算是将二位盼来了。”

刘禅很是热情的拉起两人的手。

“殿下,末将何能得殿下如此恩重,实在是羞愧难当。”

刘禅热情的态度,让孟达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
这种感觉,便是在旧主刘璋身上都从未有过,更别说是在刘备身上了。

刘备对他,那是提防来得多,信任来得少。

而殿下对他,却是真心换真心。

孟达感动得眼眶微红,他一把年纪了,差点便要哭出来了。

“将军立下大功,我岂是不知?”

刘禅一脸带笑的看向孟达,说道:“你翻越崇山峻岭,攻下房陵,此番攻占东三郡,你当居首功。”

“殿下...”

孟达心中感动,那埋在心中已久的委屈一时间涌上心头,直接让他泪目了。
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啊!

刘禅拍了拍孟达的肩膀,再说道:“放心,你杀那太守蒯祺,我已经写信与诸葛军师了,阵前杀将,无有仇怨,你不必担忧。”

这个蒯太守,就是诸葛亮的大姐夫。

蒯祺虽是刘表任命,此时已经归附了曹操,孟达杀蒯祺,无可厚非,孔明心中豁达,再有刘禅书信作保,自然是为了让孟达放心。

“殿下...”

听刘禅此言,孟达心中更是感动了。

殿下当真是为我着想。

他杀蒯祺,心中确实有些慌乱,再加上空降了个刘封下来,便更让他心中泛起惊恐的念头了。

如今刘禅的这一番话,已经是将他心中的担忧散去。

“殿下此恩,孟达必铭记在心,殿下凡有军令,末将必然遵从!”

刘禅如此信重,他孟达还有什么话要说?

只有拼死效命了。

这样的主公,这样的殿下,我孟达愿意为他效命!

“好好好!”

刘禅连说两个好字,这才将目光转到刘封身上。

“成都一别,兄长憔悴了。”

在东三郡的大山里面钻来钻去,要不憔悴,那是不可能的。

刘封脸上的笑容很是真挚。

“殿下才是憔悴了,末将所做,不敌殿下之万一。”

“过谦了,过谦了。”

刘禅左手拉着刘封,右手拉着孟达,动情的说道:“东三郡位置重要,你们二人不惧艰辛,破得此地,乃是有大功的,不比我拿下南阳来得差,走,城中以备宴席,你我不醉不归!”

刘禅拉着刘封孟达,便朝着城中走去。

城中府衙大堂。

刘禅端坐在主位上,刘封孟达亦是列坐其次。

“诸位,请!”

孟达刘封得刘禅重礼相迎,心中皆是感动,如今刘禅举杯,二人皆是从位上起身,双手捧着酒樽,将酒樽中的酒液一饮而尽。

“殿下请。”

菜过五味,酒过三巡。

勾筹交错之间,众将士皆是尽兴。

刘禅喝得也是有些醉醺醺的了。

不过他酒量不差,因此只是稍醉而已。

“报~”

突然!

堂外出现了传令兵的声音。

传令兵穿入堂中,手上拿着一布包竹简,半跪在堂下。

“启禀殿下,江陵急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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